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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报感谢： @Juanpapa 

 

Stalking

番外②

 

Daily Life

 

-正文-

 

“是的，叶小姐，我已经把他带回来询问过了，效果如何还要观察一下，最近你尽量不要上夜班，最好找人陪你一起住，如果还是觉得他在跟踪你，你直接打我电话就好，好的，注意安全。”

梁宝晴挂了电话，用笔标记了一下白板上的案件记录，正要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整理其他的资料，卢柯便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刘贺那个案子，他的妻子不想离婚。”

 

梁宝晴皱起眉：“还不想？她伤得怎么样？”

卢柯耸了下肩膀：“挺严重的，手臂骨折，脚踝扭伤，眼角青了一大片，身上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挫伤什么的。”

梁宝晴翻了翻文件夹里的照片，叹气道：“那也没辙，她想不明白，替丈夫开脱家暴行为，除非她自己决定离婚，不然谁也帮不上什么忙。”

 

卢柯头疼道：“唉，我讨厌这种案子。没办法了，不过他们旁边的那户邻居还是不错的，我看他们能不能热心肠的帮忙注意着点儿吧，万一真的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梁宝晴合上文件夹还给他，不忘提醒道：“顺便让这好心的邻居也小心点儿。”

 

卢柯表示一声知道便走回了接待室，梁宝晴看了他一眼坐回自己的座椅上，一边看卢柯之前接下的一个评估任务的照片一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响了两声之后，电话被接通，对面的人似乎很清楚是谁打过去的，毫不客气的小声开口：“我在接诊呢。”

 

梁宝晴耸了下肩膀：“就占半分钟而已。晚上想好要去哪里吃饭了吗？”

对面的人想了想道：“回你公寓的路上新开了家西餐厅，环境还挺不错的，去试试吗？”

 

那就是晚上住在自己那里了，梁宝晴轻笑了一声：“可以啊，等我接你下班吧。好了，没别的事了，挂吧。”

对面的人似乎真的在掐点儿，匆匆说了句“那晚上见”便挂掉了电话，梁宝晴将手机放回桌上，手指烦躁的点了点，才深呼吸了几下低头继续看那些照片。

 

卢柯那边的谈话很快结束，他将人送去电梯又折回来时梁宝晴已经看完了那堆资料，于是趁着卢柯在旁边写东西便漫不经心道：“我和你想法一致，房子的东南面比较薄弱，就按照你的方案处理没问题。”

卢柯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瞥了眼时钟道：“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你不是有课吗？还不走？”

 

梁宝晴在他说话时已经站了起来，从桌上拿好自己的东西道了声“这就走”便离开了警局。今天是星期三，他的课在下午的最后一节，上完之后恰好可以直接过去市立医院。林皓出了三天的外差，昨天晚上才回去住处，他本想早点儿完工可以回去陪他，却又被工作绊住了脚等到半夜才去到了林皓的住宅，林皓虽然有心等他，可他毕竟第二天还有工作，于是自己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亮着卧室的灯睡着了，加上今天一早自己又先于对方出门，也难怪几乎四天没看到对方的梁宝晴有些烦闷。

 

他提前十分钟结束了讲课。驱车十五分钟赶到了医院，注意到离对方的下班时间还有些富裕，他便径自上去了五楼，走到林皓办公室的门前敲了两下推开了屋门。

而后梁宝晴扬起了眉毛。

——居然没人。

 

快下班了，去哪里了？

他正要从办公室里退出来，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惊讶道：“你也太早了。”

梁宝晴转回头去：“不想我早点儿过来吗？”

 

林皓迈步进来将门关上，凑近对方吻了一下才勾着嘴角应道：“这个答案行不行？”

梁宝晴追回他的唇加深了这个吻，然后才犹豫的眯起眼睛道：“……勉强及格了吧。”

 

林皓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去柜子前脱白大褂。

 

梁宝晴靠在桌前瞧着他将白大褂脱下来挂在一旁，想起来什么问道：“林皓，你能查一下骨科那边有没有一位叫邢雪芳的病人吗？”

林皓换好衣服转回头来：“怎么了？”

梁宝晴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一个案子的受害人，类似吧……硬要说起来也不算案子。”

 

这样模棱两可的说法本就是他们这个部门经常处于的状态，林皓已经猜到了一点儿可能，他理好领口走回办公桌后面，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了记录：“她在八零四一号房间，左臂桡骨断裂，左踝骨软骨组织……”

梁宝晴应道：“就是她了，走之前我先去看看她。”

林皓关了电脑，拿好自己的东西道：“我跟你一起过去。”

 

梁宝晴拉开门的动作卡在一半：“你还没下班呢。”

林皓不以为然：“理论来说，我还是在医院里面啊。”

 

梁宝晴点点头：“有道理。”便关上了屋门，拿出钥匙锁了起来。

两个人上去八楼，林皓跟梁宝晴走去病房的门口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的伤便猜到了怎么回事，他跟梁宝晴对了个眼神，后者肯定了他的猜测，他这才敲了敲门，对着病床上的女子和站在病床边照顾的男子礼貌的亮了亮他的工作证：“你好，我来检查一下病人的身体状况，麻烦你在外面等一下。”

 

那男子不算矮，却佝偻着背，脸上有些精神不佳，指甲也泛着黄色，明显有着抽烟酗酒的毛病，对这出现的没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显然是有些怀疑，林皓一边走近一边道：“我只是要下班了所以把衣服换掉了，你可以到那边询问前台，我确实是这里的医生。”

虽然没穿白大褂，工作证是做不得假的，男子点点头走了出去，梁宝晴在其出去后便带上了门。

 

而后他对着躺在床上有些困惑的女子道：“你不认得我，你应该知道卢警官。我是他的搭档，所以你应该知道我的工作了，我过来这边不是想强把某些想法灌输给你，一切还是取决于你自己。”

他说话的时候，林皓也是真的在旁边替她做些简单的检查，他从钱夹里拿出两张卡片递给女子：“我叫梁宝晴，如果情况紧急，你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另外，即便你现在还不想改变主意，我也建议你给另一张名片上的人打个电话做个咨询。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

 

林皓检查完女子的踝骨直起身来：“邢小姐，我看了你的病历。你不是第一次受伤了，你的脚踝甚至有些习惯性损伤的痕迹，不好好处理的话，对你以后的日常活动也会有影响，你的主治医师是石医生对吧？我可以帮你跟她打个招呼，让你住院的时间久一点儿，免得造成二次损伤。”

 

女子显然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对林皓说了几声谢谢，然后才缓慢的看向梁宝晴，勉强笑了笑，跟对方说了一声谢谢。

梁宝晴抿了下唇，想了想弯下腰小声道：“别害怕，越是害怕，害怕的事物就会越来越明显，你比你想得要勇敢很多，好好想想，他现在对你言听计从是为了什么。”

 

林皓没再说什么，梁宝晴也说完了一切需要说明的事情，两个人先后走出房间，林皓对着询问伤情的丈夫解释了几句医学名词，在对方询问妻子何时可以出院时颇有些危言耸听的吓了吓对方，便和梁宝晴迅速离开了医院。

 

路上他迅速给那个女病人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以免被男子问穿帮，挂下电话才算是松了口气，瞥了眼正在开车的梁宝晴道：“怎么样？我这几个月学了不少吧？可以转行了。”

梁宝晴笑起来：“是可以了，不过考虑到我的工作范围，有林医生在医院里帮忙更方便些。”

 

林皓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毛，听见梁宝晴追问道：“对了，出差有去什么好玩的地方转转吗？”

林皓揉了揉太阳穴：“哪有时间啊，各种研讨会就很烦了。一开起来就要好几个小时。不过那边的一些小吃确实还不错，诶？我带回来一些放在冰箱里了，你没看到吗？”

梁宝晴摇摇头：“我早上出来的急，路上才吃的早餐。”

 

说话的当口，他们已经拐过了三个路口。林皓眯起眼睛瞥了眼后视镜，听见旁边的人质问道：“林医生，你早上有好好吃饭吗？”

他转回头来，赔笑道：“我起晚了一点儿，不过到医院之后趁着休息的时间有去吃些东西，真的。”

 

梁宝晴怀疑的瞥了他一眼：“……胃是你自己的，闹胃疼我可不管你。”

 

林皓咬了下下唇：“说得我好像小孩子似的……”

梁宝晴扬了下眉毛：“除了年龄比我大一点儿，你哪里不像小孩儿？”

 

林皓自然不肯接受这个说法，他好歹也是个年近三十的前途大好的主任医师，自问还是非常风度翩翩且善解人意的，怎么到了梁宝晴这里就成小孩子了？当即便一脸认真的反驳求证，在对方列出数条孩子气的行为后辩解道：“那又不是常态，你偶尔不是也……唔！”

车子停在了路边，林皓惊讶后安静下来，手搭在对方肩膀上回吻着对方，听见对方在接吻的间隙轻声道：“是，我也是小孩子。店是不是在这附近？”

 

一副哄孩子的语气半点儿没有说服力。

林皓深呼吸了一下，咬了下对方的唇才道：“前面一点儿。”

 

梁宝晴笑笑，在林皓指出牌子后将车缓慢的开进了停车场，找了个车位停下来，两个人下了车，便一前一后的走去了餐厅里面。

此刻正是吃饭的时间，新开的地方生意还算不错，两个人寻了处空桌坐下来，点好了餐点，便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

林皓在梁宝晴去洗手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他看到了停车场那边一辆黑色的比亚迪汽车，虽然只能看到部分车牌号，但林皓几乎百分之九十的确认这是他在路上不时注意到的开在他们后面的那一辆。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也开始小心的打量起店内的客人来。

梁宝晴从卫生间出来时林皓正低头喝水，眼角的余光似乎是在观察什么，他颇有点儿意外，索性耸了下肩膀走回去坐在对面轻声道：“两点钟方向。”

 

林皓怔了下：“哈？”

梁宝晴扬了扬下巴，点了下他的手表：“两点钟方向。”

 

林皓低头瞧了瞧表盘，这才反应过来看过去，又若无其事的转回头来，以正常聊天的模样询问道：“你知道？”

梁宝晴端起水杯：“他已经跟了我一个下午了。”

 

林皓眨眨眼睛：“他看上你了？”

后者被他这语气惹得差点儿呛住，一脸无语道：“怎么可能？是一个分手非常失败的案子而已，他没什么严重的精神问题，只是因为被拒绝而放大了个性里的冲动暴躁，除了发一些威胁的短信和邮件，在前女友下班路上出现渴求关注外没什么暴力行为。不过这种情绪放大也需要好好掌控，他拒绝去看心理医生，我就激怒了他一下……你还好吧？如果不舒服的话我马上叫他离开这里。”

 

林皓摇摇头：“我很好啊，不用顾虑我，你有你自己处理的方式。”

梁宝晴笑笑：“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林皓耸了下肩膀：“他跟踪的本领太差劲了。”

 

这倒是。梁宝晴点头同意，餐点此刻也送了上来，两个人便没再谈那个技术很差的跟踪者，转而聊起了别的话题。

跟踪他们的那个年轻男子先他们一步离开了饭店，两个人吃完东西后出门开车，梁宝晴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对林皓道：“他应该没走，只是把车换了个地方等着而已，他需要知道一个人的行动规律，不会那么快采取措施的。不过我可没准备让他跟踪到家，正好现在可以教你怎么甩掉对方。”

 

林皓笑起来：“现场教学吗？嗯，我不用付学费吧？”

梁宝晴不怀好意的打量他一下：“我的课很贵的，当然要收学费了。”

林皓被他打量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座位上不安的动了动才正经道：“说起‘学费’这个问题……我之前提到的那件事，你考虑好了没？”

 

梁宝晴脸上的几分笑意退了退，将车开上大路才皱了下眉应道：“其实没什么必要吧。现在这样不好吗？我在你那里或者你过去我那边，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搬到一起会比较麻烦吧。”

林皓侧过身来：“怎么会麻烦？现在虽然很好，可是住在一起会方便更多啊，家里也不会死气沉沉的，还是你觉得搬去我那里不好想换个地方？”

 

这个问题还是上个周末提出来的，梁宝晴在厨房准备早餐时后者从后面靠着他扔出了这个想法，听起来确实非常不错，不过同时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决定，和数个月之前的情况还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只是为了方便照顾林皓的伤，林皓恢复上班后没多久两个人便心照不宣的退了一步。一方面是当初的案子对两个人的影响都比较大，两个人不想因此而操之过急什么；另一方面梁宝晴也把林皓离开他那里当成了一场试验——他必须确定自己不会被那种偏执的想法控制，必须确定如果林皓退出他的生活，自己在同一个城市的话不会对对方造成什么困扰。

 

被他暗自冠以试验之名的退一步事件他处理得算不上多么成功，毕竟两个人的实际情况仍然是交往中，尽管他那段时间不大喜欢回去自己的公寓尽量多工作，除此之外和对方的约会之类的事情多少有一定的安抚作用，渐渐的也就不了了之了，他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平时根据工作时间和强度约会，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两个人会一起过周末。比住在一起要自由一点儿，也会让他的期待值保持在正常范围。

 

他含糊应了句以后再讨论这个，便从后视镜里看来了眼跟在不远处的车子，开始教林皓如何避开跟踪车辆。

天黑之后由于只有路灯照明以及周围的霓虹灯光亮，比起白日躲避追踪还要更方便些，借用一些稍大型的车辆挡避，再加上变速，在跟踪的人也不是非常擅长此道的情况下，他很快便成功甩掉了对方。

 

稍微绕了个远路回去住处后，林皓示意他有一点儿遗留工作需要处理，梁宝晴便先去洗漱，看对方在书房忙碌也没去打扰他，而是回去了卧室靠在床边用笔记本电脑修改上课要用的课件。

林皓冲完澡进去卧室的时候他还在忙着，床边还放着两本书，他从另一边爬上床低头看了看书名，梁宝晴摘了眼镜转回头来：“你又不擦干头发。”

 

林皓坐直了身子，将毛巾搭在头上揉了揉，梁宝晴索性合上了电脑，将书也挪到了床头柜上，转回身来接手对方的动作。

林皓任他处理着自己的脑袋，抬起手勾上对方的脖颈，一点点的靠近对方，送上了一个温柔绵长的吻。

 

两个人的呼吸一点点重了起来，梁宝晴替他擦头发的动作慢下来，缓缓的将潮湿的毛巾撤走，另一只手护着对方的后颈倒在床上，扔掉毛巾的手也收回来在对方的浴袍的腰带附近打着圆圈，意欲再明显不过。

林皓却稍微清醒了一点儿，勾着对方脖颈的双手退回来支在梁宝晴的肩膀上分开一点儿距离，似乎有话要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眯起眼睛犹豫了一下措辞，轻声询问道：“阿宝，你还喜欢我吗？”

 

梁宝晴被这个考虑半晌突然冒出来的问题搞的哭笑不得，他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无奈道：“这样还不够答案啊？”

林皓抿了下唇，认真道：“我说正经的。”

梁宝晴将手臂撑在他两边：“我不正经吗？”

 

他看着林皓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样子，又想了下刚刚对方的问题，这才明白过来，于是连忙解释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要先关注一个人才有可能因为一些事情触发过度的痴迷，不是对任何人都可以的。”

林皓摇摇头：“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卢柯的话，让你跟我一起住说不定就没这么困难了。”

 

梁宝晴坐起身来，诧异道：“跟卢柯有什么关系？”

林皓看他的反应忍不住笑了下，颇为后悔的撑起上半身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也专门应付这类工作，你应该就没那么担心了。”

 

梁宝晴捏了捏鼻梁，深呼吸了一下才道：“……那也不一定啊，如果你是心理医生，我说不定就得考虑离你远点儿了。”

林皓顺着对方的话连忙坐起身来：“我不是心理医生啊，我只是一个觉得我们可以这样继续下去，想要跟你更亲近一点儿的人而已，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这么长时间怎么也该有些端倪才对吧？可是我们很好不是吗？那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我也想每天都看到你，跟你在一块儿啊。”

 

而后他转了转眼珠，将下午梁宝晴说给那个女人的话提出来：“你自己说的，没什么需要害怕的，越是害怕，害怕的事物就会越来越明显。”而后他忍不住笑了下续道，“而且，就算万一的情况下我们分开了，万一的万一里你没有接受的很好，我估计那时候你也教会我所有的反跟踪技巧了。”

 

梁宝晴忍不住也被他逗得笑了一声：“别提醒我，小心我不教你了。”

 

林皓拿食指在唇上划了一下，抿住了唇。

梁宝晴瞧着他颇为孩子气的举动，静静的盯了他一会儿才缓慢道：“……我应该会需要一个小的工作室。”

 

林皓抿着的唇上扬起来：“把书房做个隔段可以吗？”

梁宝晴摇了摇头：“最好还是独立出来，我比较喜欢在独立的空间处理案子，虽然你觉得我办案时的样子很酷，我还是情愿你少看一点儿。”

林皓凑近他：“好吧，那就收拾间空屋子出来。”

 

梁宝晴揽住对方，吻了吻林皓的耳缘轻声道：“谢谢。”

林皓埋首在他肩窝里，闻言低低的笑了笑：“我也该谢谢你吧？”

 

梁宝晴摩挲着对方的后背认真道：“你确实还欠我‘学费’没付呢。”

林皓探手从抽屉里拿出什么递到梁宝晴掌心，靠在对方怀里仰起头来轻声询问：“这样够不够？”

 

后者将之压在床上，单手解开对方的腰带调侃道：“我觉得你还得再努力点儿才能把刚刚提到的某个名字从我脑海里划出去。”

林皓忍不住笑了一通，支起一条腿蹭了下梁宝晴精瘦的腰线，摆出邀请的姿态：“我还不够努力吗？”

 

这只妖精。

 

他撑在林皓上方，探手将灯关掉，眼睛一点点的适应着月色，思绪也随着眼前愈发清晰的身影而逐渐变得只剩下对方，哪里还需要林皓做什么努力。

不过这种事，还是无需告诉身下这个人了。

 

 

FIN.

 

 

-All I ever wanted

-All I ever needed

-Is here  IN my Arms

                              -Enjoy the Silence-Denmark&Wi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