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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报感谢： @Juanpa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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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菀，唯一一位不是病人却被杀害的受害者，家中只有母亲和奶奶在世，她突然死亡的消息对家人来说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尤其她的奶奶还住在医院里。

她的母亲尤其不能接受这样不清不楚的结果，因此倒是几位受害者家属里最为配合的一位，卢柯之前跟她问过话之后，她整理女儿的遗物后又打来电话，说是发现了一个卢柯曾经给她看过的名字出现在女儿的物品里。

 

卢柯知道她还要照顾长者不方便跑一趟，这才扯上梁宝晴过去。

 

倒也真的发现了一点儿什么。

 

暗恋的基本定义是不会把爱慕说出来或者表现出来的喜欢，即对另一个人心存爱意或好感，由于各种原因想靠近对方，如果对方一但离开你就会担心对方的一种表现。

不过大部分的暗恋现象都是会制造机会接近对方，虽然不承认爱意，却也希望得到一点儿对方的关注。

 

这是很正常的行为，是恋爱前的准备阶段。对于正常人来说，它或许会带来一定的情绪波动，会无端或喜或悲，但是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或威胁，无论是暗恋者还是被暗恋者。

当然，也仅限于正常人。

文心菀是正常人没错，梁宝晴在她屋子里晃了一圈，和卢柯的结论一致，尽管一般人也会有些小的强迫症之类的问题，不过她还是很正常。

 

而文心菀的妈妈发现的东西只是一张名片而已。

林皓的名片。

 

卢柯掸了掸那张名片，眯起眼睛看向梁宝晴：“你之前说无法确定对方是在杀掉跟林皓有近距离接触的人，原因是什么？”

梁宝晴瞥他一眼：“因为通常来说这样的情况被害者是跟林皓关系更亲密的人，但是这几个人并没有不是吗？林皓对这几个人的印象并不深。”

不过，这次倒是他考虑的多了……

 

卢柯“啧”了一声：“这人的行为真有病啊，如果说不杀害那些太过亲密的是为了掩饰线索，杀掉一部分不太亲密的是为了泄愤，为何一定要挑和医院有关的人下手呢？”

梁宝晴在红绿灯前停下来：“因为生活圈……不过也和迷恋程度有关，一般来说迷恋程度愈重，自己的个人生活圈就会越小，甚至趋近于没有……说起来，他的不在场证明查的怎么样了？”

 

卢柯摇摇头：“久远一点儿的根据医院的记录他在加班，周五那天的女孩儿给他提供了不在场证明，目前还在调录像证实。”

梁宝晴吸了口气，略有烦躁的看着红灯变绿而启动车子：“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就没办法拘捕他，该死的……”

 

卢柯瞥他一眼：“你现在倒着急了？有件事我得问你，在昨天早上审问之前，你一直在尽量避免猜测对方是连环杀手，为什么？”

梁宝晴抓着方向盘的手敲了敲：“猜到了还问？”

 

卢柯耸了下肩膀：“职业习惯，说正经的，你得停下这些所谓的担心了，你和他们不一样。”

梁宝晴神色浅淡：“什么不一样？比起他们我算是有着锁链的野兽吗？你最开始找到我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和他们一样，别现在来对我说教。”

卢柯皱眉，有些窝火道：“喂，我说的是正经的，少冲我发火。如果你无法维持客观的话你的能力就没意义了。我不想管你对林皓的痴迷程度，我知道你有分寸，可是你不能因为太顾虑他而影响你的分析。那对案子没帮助，对他也没帮助。”

 

可是那对我有帮助。

梁宝晴没把话说出来，他知道卢柯大抵猜得到一部分。人趋利避害的本能会导致一些潜意识的行为，比如在林皓知道他的情况的前提下，他不想让林皓对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有更不好的印象，不想让他对stalking这种现象产生更严重的抵触和更可怕的印象。

梁宝晴深呼吸了一下，应道：“从最近的案子开始，把时间线给我说一遍。”

 

卢柯靠在座椅上，拿过文件夹一边查看一边道：“文心菀，女，26岁，上周五去过医院后晚上六点到家，九点四十五被发现死亡，死亡时间七点到九点，十点不到凶案组到达现场，我比你早到大约五分钟……呃……然后大约十点半多些，林皓居住的小区那边吴晓东被袭击，段廷议只有前面的不在场证明，我问过那个女孩儿，其余的你都知道了……”

 

时间线来说……似乎没什么问题，可又有哪里不大对劲。

卢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将资料翻过续道：“然后是田溪，女，24岁……”

 

“……等下！”

 

卢柯一愣：“怎么了？”

梁宝晴看他一眼，想了想询问道：“狗叫……文心菀的案子里，听到了狗叫对吧？”

卢柯点点头：“是啊，不是你说有问题的吗……”

 

梁宝晴皱了下眉，捋顺道：“……狗叫的时间呢？什么时候开始叫的？”

卢柯回忆了一下，忙道：“凶案组到现场之前没几分钟开始的。”

这样回答着，卢柯也一下子觉得有什么不对。

 

梁宝晴已经冷冷的解释了出来：“十点前后，两个小区间驾车最快要十五分钟到达，而十点我从林医生家里出来的时候，吴晓东那边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卢柯锁着眉：“该死的……真的是两个不同的人？”

梁宝晴摇摇头：“不，杀人的时间如果在七点到八点应该没问题，但是之后的处理残局就未必是他了，林医生回去家里，对方怎么会舍得不跟回去呢？”

 

卢柯点点头：“那就是帮凶了，会是谁？”

梁宝晴瞥他一眼，心底突然有点儿不好的预感：“给小富打个电话。”

 

小富是安排在医院那边的便衣。

卢柯看了眼表，还没到再次打电话通报情况的时间，不过梁宝晴神色紧张，他还是立刻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始终无人接听。

卢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梁宝晴直接踩下油门，转了个方向直接开去了医院。

 

两个人进了医院大厅立刻分开行动，梁宝晴上去了五楼，卢柯则按照手机指示的位置去寻找那位失去联络的便衣警察。

这个时间不是下班也不是最忙碌的时段，梁宝晴很快便去到了楼上，林皓的办公室门锁了，他拿出钥匙打开，看到了对方桌子边缘被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的屏幕还未黯下去的手机。

 

梁宝晴神色肃然，连忙询问前台的护士以及周围的人，可是没一个看到林皓。

他正准备给卢柯打电话让他直接去调监控的时候，旁边却有一个小护士怯生生的叫了他一声。

 

梁宝晴看过去，对方小声道：“您是林医生的朋友是吧？”

梁宝晴镇定了一下，微笑道：“是。请问你知道林医生在哪儿吗？”

对方应道：“林医生可能在急诊室那边，之前有个护士告诉他他有位朋友出事了，好像……”

 

梁宝晴勉强镇定着又问了一句：“护士？谁？”

对方大抵是不太熟，一时想不起来，但梁宝晴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他连忙冲去了急诊室那边，却也一无所获，急诊室的人根本没有看到林皓，而卢柯的电话在他从急诊室走出来的时候响起：“大概有四十分钟了，小富受袭，你找到林皓了么？”

 

梁宝晴没顾上应声，走出急诊室的他四处看着，很快便看到了那边有人嫌电梯太慢而去走楼梯，他应了句“还没有”，一边听着那边卢柯的安排一边跑去了楼梯间。

往上爬了三层，他看着栏杆和台阶处不太明显的褐色痕迹，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卢柯，林皓被抓了。快点儿叫人过来。” 

 

而后他挂了电话，阖上眼睛吸了口气，再睁开的时候神色已经低沉了几分，脑子里隐约有些画面闪过，他抬起头看了眼楼上，摇了摇头，迅速的又往楼下走去。

一楼大厅很乱，梁宝晴走出电梯间后直接进了厕所，男士的查完又去了女士的卫生间，被骂了神经病也没去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确实有一辆清理的车子不见了。

 

OK，如果是我的话，换上保洁员的衣服，走员工通道一定是最安静最不容易被发现的方式。

梁宝晴寻找到那边的路，离开了医院大厅，四处看了看这处没被阳光照到的地方，在发现了两台摄像头之后给卢柯打电话道：“叫他们调监控，地点只要三四层西侧的楼梯间，一层西侧的女士卫生间附近，还有主楼西北方向的小门这边。快点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