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皓」Stalking.番外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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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③全篇结束，生贺总算可以完结一个[笑着哭] @Miss_猫小喵喵
Stalking番外③InsideME
-正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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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我要辞职了，不够明显吗？”
卢柯被堵得说不出话，正要低吓一句“你以为辞职就能没事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却震了起来，卢柯垂眸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他深吸口气按下接听，不等说“喂”，那边便传来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帮帮我，他正在外面找我，他看上去生气极了……拜托……”
卢柯对这个声音有印象，立刻紧张起来：“周小姐对吗？你现在在哪儿？”
梁宝晴听他提到那个姓氏，又看他神色，想是前些日子处理的一个求爱被拒后骚扰跟踪的案子，卢柯迅速冷静地问了两个问题，应了声“你等在那里我马上赶去”，便挂了电话站起身来，看了眼桌上的工作证，又看了眼梁宝晴，迅速道：“威胁升级，我需要支援，这是咱俩的案子，至少把这个处理完你再辞职行不行？”
梁宝晴抓起工作证跟在他身后迅速出去，走过玻璃窗时下意识地扫了眼在他之后进去餐厅，这会儿已经在座位上坐下的林皓，此刻他无暇多想，迅速和卢柯上去对方停在偏侧的车子，火速赶去事发地点。
那位周小姐是位幼儿教师，与嫌疑人通过婚恋网站认识，约见后对对方无感便没有同意继续见面，然而嫌疑人却对周小姐很感兴趣，想要继续接触，于是三番五次送礼物，在对方常去的地方出现然后送对方回家。原本这样追求也很是常见，可是在周小姐明确表示对他没有那方面意思后，嫌疑人却不接受这个结果，骚扰变本加厉。案件报到TAU，梁宝晴对周小姐做了威胁评估，给了明确的建议，包括更改常规路线更改行动时间增加房屋安全措施等等，卢柯也找到了那个人施以警醒。没想到消停了两个月，嫌疑人怀恨在心，趁周小姐去姐姐家帮忙照顾小孩的时候跟踪了过去，大概是跟踪时为了保持距离不被发现，嫌疑人并不知道是哪间房子，这会儿正在逐栋敲门，且言辞凶恶。对于受害者而言，这样的压力不言而喻，何况屋内还有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吵闹声一旦惊动了孩子，对方会循声找过来不说，喧嚣的环境说不定也会刺激对方更加紧张，导致一些冲动性伤害。
梁宝晴和卢柯虽然原本职业不同，但一个是专门做这方面的警察，另一个因为自身原因对心理学钻研颇深，彼此虽然时有针锋相对，面对案子时倒还能同心协力。卢柯飚车腾不出手，梁宝晴便负责了安抚的工作，他之前和这位周茹小姐就案情谈过许多，加之他令周茹被骚扰的生活恢复了一段时间的正轨，对方很信任他，安抚也相对容易。
梁宝晴坐在副驾驶席，声音平稳地询问：“周茹，你姐姐家住的楼房有没有电梯和安全通道？”
那边的声音努力镇定着：“没有，是老式的楼房，没有电梯，只有楼梯，我……我觉得刚刚他在三层，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上来五楼了……我觉得他的声音好像近了……”
梁宝晴看了眼路牌：“你不要慌，我需要你做几件事，你首先把婴儿转移到离客厅远的地方，别吵醒她，好吗？然后我需要你去你姐姐的卧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保湿喷雾，铁罐装的那种，千万别把喷雾口拿倒了，我们再有两三分钟就到。”
小事上的确认在常人听来可笑，对于处在极度紧张中的人却有一些镇定作用，梁宝晴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细微响动，听到屋门的开合与锁闭，知晓周茹稍微镇静了一些，过了一会儿周茹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来：“好了，门锁上了，孩子已经安顿好了。喷雾我也找到了，我是不是应该再找只打火机？瓶子上写着不能靠近火焰或高温……”
梁宝晴连忙道：“不用，那太危险了，你会伤到自己。你保持安静不要动，我们已经到小区……”
他话到一半，隔着两道门传到听筒里的砰砰的捶门声以及周茹被吓到而低呼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他连忙提高声调：“周茹，我们马上就到你楼下。坚持住！”
他话才说完，卢柯便是一脚急刹车，前面右侧停车的地方退了一辆车子出来，险险跟他们的车子撞上。梁宝晴咬牙，迅速解开安全带跳下车，绕过前面拦路的车子跑没了影子。
卢柯吓了一跳，梁宝晴从未单独出过外勤，和他一起也只是负责分析和评估，他顾不得那位漫骂开这么快找死啊的车主，也火速拆了安全带下车，亮了亮警徽让对方闭嘴便连忙追了上去。
老式楼房楼层较矮，楼梯也没有很多，梁宝晴三步并一步，打开的屋门和纷争的声响也省了他认门牌的功夫，镜子碎裂声响起的同时他冲进主卧，揪住那个惨叫的男人的后脖领，猛地朝后一拽便将人重重摔在了地上，那人满脸眼泪，紧闭的两只眼睛通红，显然是被喷了一脸的喷雾，梁宝晴看他还要爬起来，又在对方腹部补了一脚，卢柯跟在他身后进来将人按住，他便连忙扶起了被推到床上头发披散了满脸的周茹。
后者瞧见他们过来，放声大哭，断断续续道：“他把门踹开了……我喷了他的眼睛，花瓶差点儿扔在我身上……是我喷了他的眼睛才偏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我好怕他伤到小孩……我好怕他会杀了我……”
梁宝晴肩头的衬衫被周茹的眼泪濡湿，对方的眼泪烫得他有些无措，他好一会儿才将手安抚到周茹的背上：“别怕，我们抓到他了，他伤害不了任何人，你安全了，你安全了。”
周茹恸哭几声发泄了一下，连忙哆嗦着下地，由梁宝晴搀扶着去看另一个房间里的小孩儿，卢柯和梁宝晴对视一眼，便独自将拷上的人拽了出去。
周茹跪在婴儿车边，满脸是泪的抱着啼哭的小孩儿，梁宝晴蹲下身道：“马上会有人过来取证物和证词，他会被关起来，你安全了。你的姐姐和姐夫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你有给他们打电话吗？”
周茹摇摇头，抽噎道：“我看到他出现，第一反应是打给你们两位警官……我应该告诉我姐的，她把小孩儿交给我照顾，我却……”
梁宝晴探手握了握她的手：“嘿，嘿，周茹，这不是你的错。”
周茹仍是摇头：“我不该在网上交友……要不然也不会……”
梁宝晴打断她：“那有什么错？不该网上交友？不该化妆？不该穿好看的衣服？这些事发生在你身上跟那些都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他是个人渣而已，别怀疑自己。也别因为别人的话去怀疑自己，那些人知道什么呢？”
周茹抽泣着，小声问：“他能被关多久？”
梁宝晴垂下视线，摇头道：“我不是警官，不是很清楚这方面的量刑，但经验来看，这种情况大概会是几个月到几年吧。”
周茹眼神里露出恐惧：“那他以后出来了……不还是会……”
梁宝晴迅速道：“我们会给他做精神鉴定，如果他符合状况，会把他关起来，无人监管不能行动，你不要担心。”
随即他又补充道：“我保证，他不会有机会伤到你了。”
周茹瞧着对方坚定的视线，点了点头。门口处传来人声，梁宝晴转头去看，郑妍刚好走到门口，抬手跟他打招呼道：“阿宝，我来做伤情鉴定的。”
梁宝晴点头，给郑妍让开地方，低头对周茹道：“我先去处理犯人，一会儿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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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科的人已经赶到，梁宝晴绕过他们去到楼下，卢柯正在另一侧跟人说话，关着犯人的警车停在路边，梁宝晴走过去，示意看守的两位警员给他一点儿空间，然后他便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一言不发地盯着那个行凶者。
后者这会儿似乎是冷静下来了，眼睛仍然通红，对这个狠踹了他一脚的警官似是还有些忌惮，下意识地往另一侧挪了挪。
梁宝晴却不管他，只倚着靠背盯着的前面座位，自顾自道：“That’s the world we live in.”
犯人偷瞥他一眼，梁宝晴像是跟他说话一般道：“听得懂吗？不过没有语境，你大概还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很早以前就明白，世界的本质是混乱，战争也好，物竞天择也罢，永远都不会休止，没有真正的和平，没有彻底的平静，哪怕是最发达物质生活精神生活最好的地方，犯罪率仍然存在。”
梁宝晴一笑，坦然道：“哪怕没有被生活逼迫到选择犯罪的人，仍然还有我们……被一些常人看来莫名其妙的小事勾动情绪，甚至就是自己无聊，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伤害他人他物，杀害他人他物，尤其，这群人很可能不觉得后悔和愧疚。”
犯人像看怪物一样看他，梁宝晴深吸口气，终于转过头来，目光阴森道：“比如现在，要是把你打伤成残废，我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愧疚。”
犯人嗤笑一声：“你们警察可以做这种事吗？”
梁宝晴耸了下肩膀：“警察不能，但我不是警察，哦对了，实际上半小时前我跟警察连半点儿边都不沾了，所以我打了你，最多被罚款拘禁，连工资都没得扣。”
犯人吞了下口水，不死心道：“你不能乱来，那边的警察……他走过来了。”
梁宝晴瞄了一眼窗外：“别担心，他不会看到我的。”
卢柯询问了看管犯人的警员，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叫人：“阿宝，楼上那里……”
话说到一半，卢柯眯起眼睛，似乎从警车车窗上辨认出什么，于是迅速转回头抱怨：“奇怪，人呢？跑哪儿去了……”
犯人：“……”
梁宝晴露出个温和无害的笑容，神色像在看一只小白兔：“在楼上的时候，对方的喷雾让你的眼睛很痛吧？没有人在那种情况下还惦记着摸个花瓶丢出去，所以你其实一开始就拿起了桌上的花瓶准备砸她，周小姐或许因为精神紧张证词有漏洞，或许你能找个不错的律师，只要你和你的家人肯砸钱的话，但是你得知道，那些都没有用。”
他挨近了犯人一点儿，温和的笑容因为面部肌肉的紧绷而阴狠起来：“如果你胆敢再伤害任何人，任何人，我会找出你，到那时候，想想肚子上那一脚有多重，想想十倍百倍能有多痛，我不是个喜欢给承诺的人，但是相信我，我承诺的事情，说到就会做到。”
和一般人的生气不同，梁宝晴的阴鸷不需要任何外在的武装，没有声调的提高，也没有脸色发红，甚至连呼吸节奏都没什么变化，犯人却还是被震慑住，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梁宝晴退回到座位上，淡淡道了声“很好”，便一脸冷清地下了车。
卢柯没去打扰，只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盯着从车上下来的梁宝晴，他有些想走过去，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只好沉默着，专心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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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居住的蓝茵小区是一片高等住宅区，独栋二楼建筑最大限度的保证了私密和安静，离他工作的医院也不是很远，且周围设施完备，步行到超市也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而已。
梁宝晴跟林皓隔着一排置物架，默默地听对方一面购置东西一面通电话，他从林皓的句子里判断，他似乎是在和家人商量买车的事情。
林皓往购物车里放了两提抽纸，对电话那边的人道：“爸，这边早晚高峰也很堵的，有时候开车还不如赶地铁，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也没什么要用车的地方。”
梁宝晴想，其实林皓购置车子也很方便，S市的早高峰堵的时间并不久，加上他喜欢早些出门，开车总比坐地铁挤来挤去要舒服一点儿，而且那样的话，好像也不用太担心被陌生人盯上的问题了。
林父大概是提到了林皓周末回家的问题，这倒是说动了林皓，后者推着推车拐到另一条购物通道上，梁宝晴也拐进适才对方走出的那一条，听林皓犹豫着回应：“唔……开车回您二老那边确实是方便点儿，行行行，我知道要多回去的，我回头去买就是了。”
买吧，买了也好，这样就能少一个渠道看到他了。
梁宝晴随意地看着置物架，发现其中一包麦片稍稍斜放着，好像林皓刚才想拿的时候让了下路，又因为听着电话注意力分散，就忘记放进车里了。
梁宝晴下意识地取下来看了眼保质期，又小心地看了下林皓的推车，确认里面确实没有麦片，便趁着对方站在货架旁边挑选东西时不动声色地丢了进去。
反正不需要的话在收银台那里拿出来也没问题，应该不会给他造成困扰。
梁宝晴这样想着，转身回去另一条购物通路，肩膀却不小心撞上了什么人，他连忙说了声抱歉，也没在意对方是谁，只专注着走到另一头的林皓不要看到他。
林皓这会儿已经打完了电话，听到动静确实往这边看了一眼，不过梁宝晴已经躲开了对方的视线，他只能看到对方有点儿意外地睁大了眼睛，对适才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人道：“咦？你怎么过来这里买东西了？”
梁宝晴略蹙着眉，听适才那人无奈道：“还说呢，这手机导航太不靠谱，我家附近的超市那里没有我需要的灯泡型号，想找其他的超市看有没有，结果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林医生，你这是要搬家啊？买这么多东西。”
林皓笑笑，摇头道：“前段时间忙昏了头，家里好多东西缺了都没买，所以就一下多拿了点儿。”
那人走近了林皓，因为角度问题梁宝晴看不到他的脸，但听声音却有些耳熟，加上林皓的态度，梁宝晴想那位大概是林皓的同事，他在医院的时候因为关注林皓的原因才听到过那个声音。
梁宝晴站停下来，透过置物架的缝隙看着那两个人一面聊天一面走去冰柜那边，他想林皓大概是在购置奶制品。嗯……抽纸，之前买的意大利面和酱汁，麦片牛奶还有面包果酱，大概是不缺其他的东西了。
超市收银员常常看到林皓，自然知道他是附近的居民，大部分人都是冷着一张脸来来去去，他却会在付账的时候微笑着对收银员说声谢谢，风度大方，格外迷人。
梁宝晴看到林皓对购物车里多出的麦片露出个有点儿困惑的神情，收银员似乎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笑着问“这个不要了吗”，林皓有点儿不好意思，摇头道：“没事，好像是我刚才拿的……正好是我常吃的牌子，一起算就好了。”
梁宝晴抿了下唇。看着之前跟林皓说话的那个人跟在林皓后面，大概是看对方东西太多，准备帮他提回家里。
梁宝晴微微收紧了拳头。
他能想出一千种接近林皓的办法，却一种都无法实施。
接近了他，又能做什么呢？
和卢柯狡辩自己这是正常的社会交际，他对林皓没有任何其他的念头？他自己都不信，更不要提能骗得过那只“警犬”。再说，和林皓成为朋友又能如何？万一他在一些事情上拒绝自己，万一自己因此成了周茹口中的……“这样的人”……或者更甚……
林皓付完帐，与那人提着买好的东西走出了超市，梁宝晴缓慢地跟在他身后踱了几步，终于还是站停了下来，沉默地瞧着那两个人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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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柯再次看到梁宝晴已经是三天后。
工作日的健身房十分安静，来锻炼的没有几个。梁宝晴正在做仰卧起坐，黑色的背心被汗水浸湿，连着三十个下来气也不喘速度也不慢，瞥了他一眼便将他当成了空气。
卢柯在一边的器械上靠坐着，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周茹那个案子，鉴定结果出来了，他确实有精神疾病。”
梁宝晴“嗯”了一声，暂停下来，拿过旁边的毛巾擦了下脖子，仰躺在仰卧板上平复呼吸。
卢柯抖着右腿，坦然道：“那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不过我没有说谎，我不是有意跟踪你，我确实是在那附近才想起来，顺路去看了一眼的。不过你之前说得对，你是我的搭档，不是我的犯人，我不该那样刨根问底。”随后他撇了撇嘴，“尤其，现在想起我当时的态度，我还挺感激你没有给我一拳的。”
梁宝晴瞥他一眼，暗想要是自己告诉他那天没有给他一拳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跟踪的人真的在那附近，卢柯会不会冲过来活拆了他。
梁宝晴长舒口气，忍下自己的趣味，卢柯却以为这道歉不够诚恳，又道：“我该想到的，受害者会说各种各样的话，你在TAU待的那段时间，可能会产生些自厌情绪。而我对待你的时候，多少会有些像是对待其他那些人那样，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越来越讨厌我了。”
梁宝晴一脸冷漠：“我不讨厌你，我只是不怎么喜欢你。”
卢柯一怔，无奈道：“行吧，不过，我还是蛮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的。阿宝，你得承认你十分擅长这些，让受害者信任你，让那些行凶者畏惧你，你可以深入他们的大脑，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担心，但是你真的很厉害……我很久都没有搭档了，我觉得我至少可以再多一次机会，你看……”
梁宝晴似是被夸得有些不耐烦，兀自打断他道：“我是在跟踪一个人。”
卢柯还陷在夸奖的情绪没出来，又秃噜了两句才后知后觉地看向他：“你……你啥？！”
梁宝晴平静道：“我之前确实在跟踪一个人，不过我决定停下了，信不信随你，我不会告诉你名字，如果你想知道跟踪期间我做过什么，你是警察，自己去调查。或者你可以找个名头关我几天，如果你想的话。”
卢柯：“……”
卢柯当机了几分钟，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决定停下？”
仰卧板的板面略向后延伸出弧度，梁宝晴瞧着颠倒倾斜的室内摆设，语气无波无澜：“因为我不想伤到他。”
卢柯知道他年少时的案子，不需梁宝晴多说便已经明白过来，又问：“……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梁宝晴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因为我现在有点儿喜欢这份工作了。混乱不会终止，可我还是不想死心，想看看我这种人……到底能做些什么。”
卢柯哑然，梁宝晴从器械上下来，活动着脖颈声调慵懒道：“现在你都知道了，想不想让我回去上班，你自己决定吧。”
卢柯皱眉，叫住转身欲走的梁宝晴：“那个你跟踪的人……我知道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尝试正常交往……你怎么不……”
梁宝晴不耐烦地转回头来：“那样有什么区别？”自己仍然是这样的人，而那个人那么美好，他一点儿都不想看到对方可能因为他失去色彩。
卢柯闭了嘴，不再试图给他建议，只诚恳地看着他，道了一声“抱歉”。
梁宝晴垂下视线，点了点头，卢柯站起身走向他，将兜里的工作证递还，轻松地问：“明天见？”
后者瞥他一眼，将之接过来在手上掂了掂，摆摆手算作再见，便径自进去了更衣室。
冲去一身汗水，梁宝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直接过去学校，卢柯的简讯通知在手机顶端闪个不停，梁宝晴点开看了一眼，只是让他回去查收邮件，抽空赶紧把这几天落下的工作补上而已。
他坐在长凳上，退出短信，想要放下手机，却还是狠了狠心，打开了单独建立的相册，看着寥寥几张拍摄下来的林皓的照片。
不过是照片而已。不会笑，不会蹙眉，定格下来，翻看再多，还是不会让他离那个人更近。
但是他在做和他一样的事，给人一次新的机会，新的可能，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这件事还靠他更近了。而这，也应该已经够了……
全选——删除——是。
名为林皓的相册在照片删完后消失了去，梁宝晴深吸口气，整理好包裹，朝着其中一处工作的地方走去。
-Fin-
结果删删改改，还是成功压缩在了三次更新=v=
番外③全篇字数16k+，希望伙伴们喜欢。
正篇中对阿宝跟踪林皓的历史几笔带过，对阿宝安心在TAU做事也没有过多描述，虽然番外里大概会很心疼阿宝，但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3=他再也不用拍林皓=v=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都在他的身边啦~
其实原本还有一点儿小剧场想当作番外后面的补充发出来，但写着累了→_→所以算了_(:зゝ∠)_就酱~回头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