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禁一切。
无中生有。

「霆波」蝴蝶[1]

蝴蝶。 

 

文/夏迁

 

陈霆×张晓波

 

①本文为霆峰拉郎衍生,人物摘自《扎职》陈霆×《老炮儿》张晓波。人设各自贴近影视作品,因作者对人物剖析理解不同,可能造成偏差,不喜误入。

②本文初定中篇,结局未定。

③【未】【得】【授】【权】【禁】【一】【切】

·【有】【违】【必】【究】·

 

 

以上。

 

 

[1]

What will you be when you grow up?

 

当那本散发着浓浓的浪漫色彩,近年来被人推崇至极的一本书终于搬上大荧幕时,它却变成了一道风格诡异的心灵鸡汤。

横平竖直的街道,方方正正的房屋,千篇一律的城市规划。

甚至一个人的一生都可以成为一份表格,挂在墙上,慢慢从出生推至死亡。

这样一个处女座强迫症的城市,配合上开头背景上的句子,从修辞手法和镜头表现来说,大概是叫做反讽。

 

生意落成,合同签订,对面的胖老板站起身来,朝他伸出一只肥厚的,连指节都已经被横肉填起的五指短粗的手,笑容满面地对他道:“合作愉快,陈总。”

陈霆不动声色地瞧着对方的脸,他知道对方在笑,可他觉得这笑很是奇怪,像是脸上训练有素的肌肉接收到了什么信号,恰到好处地抻开,弯起,多一分太过,少一分又不够。

于是他也迅速微笑起来,直起身握住那人的手,简单地应了句:“合作愉快。”

 

等到该做的功课做足,陈霆离开包厢,走过走廊上千篇一律的房间门口,听着房间里偶尔爆出的天南地北的笑声时,他忍不住点了支烟,将大衣穿戴好,迅速地走下楼去。

四九城的十一月已经很冷,他理了理衣领,冷风灌进脖颈,激得他本来有些昏沉的脑子也清醒起来,他深深地吸了口冰凉的空气。叫下面的人把车开走,自己则沿着这一溜的街道悠哉地散起步来。

 

陈霆很享受这种感觉。在香港最后的那段时间,他甚至连独自出门都成问题,能够一个人在或热闹或安静的街道上逛一逛,不需要有人做伴,他也会觉得很舒心。

放在衣兜里面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取出来,划开锁,是一条新的微信,两个字,外加一个呲牙咧嘴的笑脸。

 

他忍不住也笑了笑,单手回复道:“不是契爷,是干爹啊。”

过一会儿,又弹出一条语音,点开来,是个男孩儿颇为嫌弃的童音,用一口比他还要生硬的普通话抱怨:“可是干爹好难听呐。”

陈霆挑了下眉毛,转念道:“那除了称呼,其余的句子都要尽量说普通话,你听不听啊?”

 

他很理解对一个一直在香港上学的小孩儿来说,一下子来到内地,要学普通话和人交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为了让这个干儿子能够快一点儿和这里的其他同学聊得来玩得开,他还是得用一些小手段,或讨价还价,或威逼利诱的让他尽量学习。

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他步速不急不缓地往前走着,周围很快就变得安静了。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一直在语音聊天,陈霆下意识地在往清静的地方走,而后海这一片除了喧闹的酒吧街,就是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胡同,与外面彻夜不眠的灯红酒绿不同,这些地方像是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农,格格不入的昏暗着,寂寞着,生存着。

陈霆看了眼时间,收了手机,头转了转,没注意到路牌,却也并不想掉头走出去。

 

退一步,外面是汽车停不下来的引擎声和霓虹灯停不下来的晃眼光亮,倒不如这里来得舒服。

于是他大方地走进了这条路灯昏黄的胡同里。

陈霆很少走进这种地方,他总觉得北京城像是一个畸形的大孩子,高楼林立的地方让你分不清方向,小街小巷里同样会让人分不清方向。外面的街道宽阔得可以接受数辆汽车并行,车开进深处却发现有的地方根本调不了头,平坦的沥青路和水泥路到了深处,也变成了裂隙深深浅浅,坑坑洼洼的一条烂道,没人管,也没人修。

像个精神严重分裂的病人。

 

也像是跟香港也没什么两样,就像那条他小时候生活的女人街,过了多少年,该华丽的地方华丽,该邋遢的地方,照旧是邋遢得一塌糊涂。

夜已深,胡同里行人很少,偶有一两个也是行色匆匆,对旁边的人没有半点儿兴趣。陈霆却似乎很感兴趣,慢悠悠地走着,若有人从对面走近,或者从身后走过,他就会悠闲地打量一下对方。

 

整条胡同里静悄悄的,陈霆的皮鞋敲打着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过了一会儿,他脚步不停,眼神却下意识地侧了一点儿,去看落在旁边的人影。

于是他刻意的走慢了一点儿。

那影子步速没变,越来越近,陈霆吸了口气,探手去口袋里摸自己的烟盒,下一刻那越来越近的影子便和他重叠在了一起,后腰一下子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了一下,脖子也立刻被对方从后面箍了起来。

 

陈霆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听到后面一把阴森森的声音:“把钱包交出来!”

陈霆吞了吞口水,结巴道:“……在,在大衣左边的,口,口袋里。”

那人的刀尖儿戳了戳他,恶狠狠道:“别耍花样,拿出来交给我,你就可以往前跑,不回头看,我就不伤你。”

 

陈霆慎重地点点头,缓慢地将手伸进大衣口袋,取出自己的黑色长款钱包,举起来让对方看到,又颤巍巍地递出去。一边递一边磕巴道:“兄弟,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把身份证拿……拿出来?”

那人狠狠地往后勒了一下他的脖子:“少废话!”

 

陈霆闭了嘴,乖乖地把钱包送进了那人手里。

他耐心地等对方拿牢了钱包,腰上的刀尖儿退出去一点儿的那一刹功夫。

那不过一刹的功夫,他的眼神便一下子凌厉起来,递了钱包的手非但没收回来,反而顺势捏住了那人横在他脖子上的手腕,猛地一扬,自己则顺势转过身去,飞起一脚踢在那人的腰窝,将人踹了出去。

他力道狠辣,那小偷哪里禁得住这样一下,整个人便撞到了墙上,钱包脱手,匕首也甩了出去,别说逃的时间,连缓过那一下子疼的时间都没有,还不能自己站直,下一刻脖子上便被什么狠狠地搡了一下,像是连他的气管都要扼碎一般,脑袋“嘭”地撞到墙上,顿时脸色青红,直翻白眼儿。

 

路灯的影子长长的拖着,映着墙上蠕动的一团人影,映着陈霆的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条腿扬起,而他光亮的皮鞋正踩在那个小偷的脖子上。

他眯起眼睛,正要说话,不远处却传来一把慵懒的声音:“行啊,小子,原来还是个练家子。”

 

陈霆循着声音望去,月亮躲着,星星哑着,路灯将暗不暗的尽处站着一个人,那人的身后,似乎有块儿牌子透出浅白色的光,从这个距离,这样的光线下,他只能瞧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好在也不全都黑黢黢的,那人的上半身虽然背着光看不清,靠下的地方却还是能映出一点儿模样。

 

陈霆先是看到了一只鸟笼,肚大腰圆,反射着一点儿金属的光泽,里面似乎还有一只黑漆漆的鸟儿,毛色油亮,应该是只鹩哥。

陈霆还看到了那人手上的一把家伙式儿,像是用来锁自行车的弹簧锁,锁身折射出红光,在冷冰冰的空气里寒闪闪的发亮。

 

陈霆微笑了下:“谢谢老哥。”

他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从阴影里那个人的身形和声音来判断,肯定是比他年纪大,而且是个男人就是了。

 

那老哥似乎有点儿高兴,迅速道:“嗨——你谢我什么?我又没帮上忙。”

说罢,又道:“这人,偷东西不像偷东西,做强盗不像做强盗,小伙子,你预备怎么办啊?”

 

怎么办?

陈霆也不太知道怎么办。

他大可以把这人胖揍一顿,可他这会儿没那个兴趣。

叫旁人来把这个人胖揍一顿……他现在也没带任何人出来。

 

这里毕竟不是香港。

 

陈霆眯了眯眼睛,索性收回了腿,弯腰捡起自己的钱包,又拾起了那把匕首。那被他踢了一脚又踩了一脚的人顺着墙面滑下去,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陈霆将匕首丢到了垃圾桶里,又转回身走去那人面前蹲下来,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塞进那人的衣兜里,平静道:“年纪这么小,做点儿什么不好?趁着还有时间选,选条正路吧。”

那人似乎是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愣愣的,陈霆却没理他,只直起身来,扬了下下巴:“走吧?别再拿匕首唬人了,你这会儿是不敢戳,可万一真戳死了,你赔得起吗?”

 

小偷光看他背影还并不觉得,但此刻这人站在路灯下面,光从头上打下来,衬得眉目凌厉,神色严肃,于是他连忙站起来,连滚带爬地跑进了胡同深处。

那把慵懒的声音明亮起来:“行!真讲究。”

陈霆不由好奇地朝那声音的方向多走了两步,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一块儿发着白光的蒙尘的牌子上印着“老北京酸奶”几个字,这样看去,那人身边儿倒像是一个小店儿,里面光亮微弱,黑漆一片,像是久经年月,了无生气。

 

那人提起鸟笼,将弹簧锁放在一边的架子上,问:“你是广东那边儿的人吧?”

陈霆点点头:“香港,普通话不好,您听出来了。”

 

那人便点点头,陈霆吸了口气,正想要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垂首看了眼来电显示,先按了静音,又连忙抬起头来:“老哥,问一下,往前直走,能出这条胡同吗?”

 

那老哥“嗯”了一声:“宽的路,一直往前走,出了路口就能打的,或者上东边儿找车站,坐公交。”

陈霆点头,道了声谢,便绕过了他,一面往前走一面接起了电话。

 

年过五十的六爷提着鸟笼,站在门口,难得的觉得舒坦,便将手上擦得锃亮的鸟笼举高一点儿,逗道:“波儿,叫一声。”

鹩哥抖了抖毛,没吭声。

六爷又不爽了,拿手指敲了敲鸟笼,骂道:“真难揍,喂不熟是吧?天天土财主似的供着你,叫!”

鹩哥被震得蹦了蹦,脆生的叫道:“六哥,六哥。”

 

“欸,这就对了。讲究!”

 

 

TBC.

 

 

实际上我还没完善好大纲,可我实在被老炮儿炸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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